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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坠亡的北大考古博士:“出格”的学者 曾在伊拉克被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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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10月27日,青年考古学者、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博士刘拓,在四川马尔康市甲扎尔甲山考察洞窟壁画过程中意外身亡,永远停留在31岁。他是个容易出格的人,可以为了给一处谷歌搜图上没有的古迹拍照,不畏险阻穿过战区,也因为口无遮拦收获了不少麻烦。本文源于三年前作者与刘拓的几段谈话记录,从他的讲述中,我们看到了出格背后一些单纯的、本能的东西,离这个执着于「古早」事物的年轻人更近一步。

文丨陶若谷 徐朝阳

编辑丨王姗

凡是知道刘拓的,都听过那段独闯伊拉克的故事。2015年夏天他跑到伊拉克看古迹,手机丢了,又被警局扣了14天。回国后他觉得不太光彩,拒绝了所有采访,直到2018年参加《奇葩大会》,才第一次面向公众讲述故事细节。比如他和「小偷」奥马尔的友谊,下午最热的时候,奥马尔会拿来一些小冰块,塞到刘拓衣服里,晚上睡觉会伸出胳膊让他垫着。临走前三四天,他送给刘拓一个铁戒指,“指指自己,指指他,意思是让我记得他。”

录节目的时候刘拓穿着自己的衣服,衬衫上套一件毛背心,脚踩一双泥土未净的鞋,一上台就被主持人调侃,“考古系的,不用穿出土的鞋来吧?” 这一身是他平常的装束,也有其他综艺邀请他,要求穿得更正式,他觉得不舒服,索性不去。对于那种类型的精致,刘拓避之不及,“长成(我)这样的,是吧,没必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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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在阿富汗开中餐馆的红姐见过他的另一身装扮:留着络腮胡,脸上胡子以外都晒得很黑,肥大的白色长衫和长裤罩住身体,肩上披着条浴巾,也是白色的,“比阿富汗人还阿富汗人”。那是2017年,他到阿富汗拜访巴米扬大佛。刚从印度过来,就带了那一套衣服,不曾换洗,直到裤子破了个大洞,中餐馆的人看不下去了,厨子帮他洗了裤子,红姐拿出针线把豁口补上,他挺不好意思的,一直笑。除了重获新生的裤子,白色浴巾也是物超所值,热了搭在肩上擦汗,太阳毒的时候盖在头上遮阴,累了铺在地上当坐垫。离开阿富汗那天,刘拓和红姐拍了张合影,照片里,那条浴巾还是围在脖子上,已经变成了灰色。

手机又丢了一次,他借红姐手机告诉家人自己在印度,和朋友正共用同一个手机。父母相信了,发消息催他回国:“你快回来吧。” 漂在阿富汗的刘拓让红姐帮忙:“你就打三个字:‘好的,爸!’” 直到安全回国才讲了实话。

他似乎一直给人留下冒险者的印象,为了给一处谷歌搜图上没有的古迹拍照,不畏险阻穿过战区。可当有人说他为保留文化遗产不遗余力时,刘拓并不买账,“我学的是旧石器时期的东西,那些古迹基本上是不涉及,完全是个人兴趣。” 他时常保持着对正面评价的警惕——高三保送北大,是因为学校不愿让最好的学生保送;设计的小众线路被网友喜欢,他马上补充,“我其实是有私心的”,好像必须加上后半句,才能把自己描述完整。

我见到刘拓是在2018年秋冬的一个下午。他从北大研究生宿舍区走出来,络腮胡子剪短了,恢复了运动装,手里拿一本未拆封的《黄帝故里新郑青铜器》,是帮室友刚取的快递,帆布包里一台单反,随时准备拿出来拍照。这一年手机又丢了一两个,落到飞机上或在街上走着走着就丢了,他一般也不太找,“再买一个呗。”

读到第十年,他几乎是北大年龄最大的学生了,对毕业还是心存迷茫,觉得在学术圈儿找不到意义。他的考古热情埋在一万多年前的废墟里,最喜欢从古人丢弃的垃圾中找到碎陶罐的最后一片。但这似乎和学术道路不完全等同,在他的描述里,室友才是对行业有推动,学术界认可,自己是不务正业。

很多人建议他把稀奇的访古经历写成书,他那时说不想写,因为懒,脸都懒得洗。2021年6月,刘拓的作品《阿富汗访古行记》出版,他邮寄了一本给红姐。7月以来,他们有过几次对话,都是关于去阿富汗的航班和签证问题。红姐知道一些他的苦闷,也知道他一直在想办法重返阿富汗。“那边快要迎来很大的变化,有很多事情可做;而且如果看到了更多不好的事情,国内这些事儿可能才能释怀。”他告诉红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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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拓的书

9月,刘拓从任教的兰州文理学院辞职,给红姐发了消息,但两人没再见面。红姐始终记得在阿富汗的那个晚上,中餐馆的旅客们聚在一起聊天,突然有人开始唱诵《古兰经》,声音洪亮,情感饱满,仿佛出自当地人之口,正是刘拓。

三年前我见到刘拓时,他还没有因为头脑一热的言论陷入麻烦,发愁的也就是毕业去向。唯一能确定的是地理方位,肯定不会去南方。他说的南方,是指石家庄以南,“气候稍微一湿,就特别不舒服,所以老去中东,好几个月一滴雨都不下,很稳定,连云彩都没有。国内我只能在兰州以西,沿着干湿分界线,往西。”

以下内容整理自刘拓的讲述(2018年10月21日、11月19日,于北大畅春园附近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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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去想,会觉得那段经历特魔幻。气温50多度还要洗衣服,用一个勺舀着洗,哎呀他们太爱干净了,一天擦多少回地,都烦死了。有一个小空调,但人多啊,一个人不到一平米,一停电就有人会晕过去,就拖到走廊里往身上浇一浇水。我是特别怕热,就经常把衣服前面撩开,贴到地上,室内地表还是挺凉的。

奥马尔比我矮,比我矮的人不多。而且他穿一个背心短裤,也是很少见,他们一般会包得很紧,最起码不能穿短裤。当时一起关着的有个医生,劝我吃饭那个,天天说他很快就会出来,帮我去大使馆报信儿,最后我出来两三个月后他才出来。(注:2015年夏天刘拓独自去伊拉克访古,被当地警察局扣留)

医生有Facebook,可以看到一些近况。奥马尔就没办法再联系了,他是个孤儿,手机都未必有,更不可能有Facebook。医生也不愿意告诉我,而且他根本不屑于知道那小哥的联系方式,(奥马尔)等于是偷窃嘛,医生是政治原因进去的,不一样。

我还是挺喜欢和阿拉伯人打交道的,除了伊拉克,居民生活还是比较正常,该买菜买菜。伊拉克确实检查点特别多,穿军装的多,也有坦克。其实我经常被抓,那次之前已经比较习惯了,他们很不理解,你一个人来这儿干什么。

可能我就是这种体质。去年(2017年)在京都修学院离宫,想看红叶,我一个人去的,没预约要排半天,就想算了吧,我就往外走。外面是一片稻田,我就顺着稻田走,想着走到围墙旁边往里瞅一眼就行,结果那个院儿就没有围墙,直接走进去了,我自己都没有察觉,就被抓住了。我还一直稀里糊涂想找围墙,也没有拍照,哎。

你看我心思都在这上边,不务正业的。正常现在就应该开始找工作了,同一级毕业的已经找过了吧,我也没了解。系里的人其实认识不多,北大的都比较高冷,谁跟谁都也不一定看得上眼,内心都很傲娇。主要是我不太想工作,我爸妈挺想让我赶紧毕业,我一直拖着。

现在每天在宿舍写论文,早上八九点醒,晚上零点、一点睡,宅的话就一天不出门。出门就献个血什么的,我血压不太稳定,高中就是这样,献血以后就正常一些,献过十四五次吧,一次400毫升。

或者去故宫看看展,都是当天才决定,前一天要是定好就睡不着了,兴奋。我是不太会胡思乱想的那种,但是就睡不着。像去《奇葩大会》还有《一席》,前一天都没睡着,那么多人呢!我以前也从来没有参加过,已经比我想象的不紧张了。

读博现在是第四年,不用上课,跟老师线上沟通就可以,论文通过了就能毕业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,有可能要延期,主要是我时间都没太花在这个上面。

今年去了一趟朝鲜,自己弄的古迹线路,去高丽的陵墓、高丽古都开城这些。回来我找了个旅行团合作,写一个招募贴,按我的线路玩儿,我赚点提成,三五百的。有人去呀,都去两拨了,很多人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线路。我其实是有私心的,为了以后还可以再去。

还去了一趟叙利亚,回来就把那边的东西卖了一下,发现很好卖。挂毯啊,小号的卖200,大号750,画的就是大马士革街景。我就跟一个当地人说,能不能给我寄点儿?他就发过来了,寄到学校门口,我定期去拿。

这人就在大马士革街上遇到的,家里是做生意的。在中东,很容易跟人搭上线,他们都可闲了,而且没有什么游客,谁愿意跟他们说话啊?我一般不识路的时候,就和他们说上话了,可热情了。

不过挂毯第二批之后就卖不动了。很占地儿,学校堆不下,就堆在家里,床都堆满了,我妈特别愿意帮我发货,就嫌我老是没有订单。其实微博上发一次会有人买,但也不好意思老发啊,成代购博主了。

还想去看一下辽宁朝阳义县火车站,现在不知道拆没拆。东三省的铁路一直不错,很多火车站还保持民国时期的原貌呢,后来也一直在用。有些车站在河北河南就是文物保护单位,到了东北排不上,就拆掉了。反正玩古迹就按「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」清单,有空就继续刷。

原来我是没有专门按这个名单去找景点,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去武当山那一次,在当地随手买了一张地图,直接标了「国保单位」在哪,有多少个。很多城市其实都可以这么做,像平遥古城、五台山,都是「国保」密集的景区。一般人去平遥可能在街上随便逛一逛,去几个票号,就走了。平遥其实古迹非常丰富,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地图,能去好多地方。

武当山那次体验特别好,还有一个天气原因,刚下过雪,本来想说去那儿等一等,看下一场雪景,到那儿刚好天就晴了,阳光照着雪的那种样子印象很深,雪很厚,风景特别好。应该是2010年,那会儿大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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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中的刘拓 图片来源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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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科是地质专业,中间休学了一年,因为没想好要不要上学。后面选专业有生物系和古生物系,生物系太微观了,我喜欢宏观一些的,能和自然界、和看见的东西打交道。古生物系还不错,但后来也发现太粗放了,收集得不细。当然选了考古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不太爱学英语,古生物所有的文献都是英文的。(六级没过?)呀,这都是怎么传出去的!

我是西安西工大附中毕业,数学比较差,属于最后一页都做不到,翻不了面儿的那种,前面能基本保证对,参加高考的话也就是120多分吧。当时生物竞赛拿了省一等奖,有了保送资格,我瞬间就想,太好了,不用高考了,哪个学校都行。

高三毕业去了十四五个省,一个人去的。家里不怎么担心吧,我爷爷是湖南的,奶奶是河北的,我妈在大连出生,我爸在西安出生,我在云南出生,后来又搬到西安,再到北京,我从小跑得就很多。

那会儿还没有古迹意识,就是看知名景点。大学以后突然觉得,自然风光相似性比较强,哪儿都有,但北京的房子长北京样儿,山西的就长山西样儿。我家有一阵在宣武门那边,菜市口东南角,那一片整个拆掉了,十几个胡同,我去拍了十几遍,边拆边拍,每次拍都少几个房子。我脸皮比较厚,很好意思到人家里去,只要开着门的我就进,要轰就轰出来。

开着门的就不会太凶,注重隐私的会把门锁上,我也不敲。一般去一个城,我都会把城里的街区稍微转一下。他们不在文物名录里,国家级、省级、市级都不在,但永远不知道能碰到哪个,下一个是什么。

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居,但没有被记录过。尤其是谷歌搜图上没有的,等于是你去了一些地方,获得了一些网上没有的资料,抢救了一些信息的感觉。就算被人记录过,但有可能上一次记录的时候,地球上还没有诞生数码相机,我是现在去的,还是不一样,这应该是古迹比较吸引我的地方吧。

小时候我就喜欢在西安城墙上转,从小到大好几个城门都改造过了,含光门(唐长安城南墙偏西的一处城门),很小的门洞,变成四个大门洞了,我就把小门洞都拍下来,在朱雀大街上,不到10岁吧。我父母也比较喜欢集邮,集门票,他们去了哪儿,门票舍不得扔,也不整理,就夹的到处都是。

照片加起来现在有5、6T,存在硬盘里,云盘也有。以前用卡片儿机,2014年下半年买了一个单反,镜头就一个,24-70mm,既能广角,还能拉近,我不太爱带很多镜头,容易进灰,拍的不虚,亮度合适,能拍到就行。

经常拍这些,和我做考古是有一定相关性的。发掘的时候会遇到这类问题,比如说木头棺材,很容易腐烂,本来是立体的,最后摊到地上变成一个平面了,就像一张饼一样,但上面的花纹还很漂亮。仔细做的话,通过这个“饼”,其实是可以复原出它的形状。

不仔细做,给“饼”照一张相,就铲掉了,铲掉就永远就没有了。像这种东西,我就很愿意留下来。吃顿饭也是,不管它是不是很常见,但每一次都不一样,就都会拍一下。像寺庙的、坐车的各种票据,检票之前我一般会拍一张,因为剪掉就再也没有了,就大概这种心理吧。

考古对我来说,最有意思的其实是这部分,并不是挖到那些器物。比如一个陶罐为啥会摔到土里,通常是因为它之前坏了,有可能是边上磕掉了,有可能是底儿漏了扔了,拼起来之后发现少了哪块,可能就是哪儿坏了。我就很愿意做这种事情,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,这个过程就很高兴。

那些土留下来了,里面可能有植物种子。一般碰到这些土就抓起来带回去,我们叫“浮选”,就是把土放到水里面搅合搅合,搅碎,如果有种子就会浮起来。

下沉物里可能有动物骨头,很小的动物,比如老鼠、兔子的牙,肉眼看不到的。这部分其实工作量很大,我很爱做这类事情。这些信息看起来是无用的,但可能以后就有用了。现在不收集,就再也没有了。

还有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器物关系。比如挖出一个壶,边上是靠着罐儿的,还是靠着碗儿的,他们之间互相的组合是什么样子。每一块骨头的朝向也要记录,是斜着的,竖直的还是躺着的,如果斜着,它是朝哪个方向,这些都是信息,因为跟水流的方向可能有关——如果所有骨头都是乱摆的,那可能没有被水冲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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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川甲扎尔甲山洞窟壁画,10月27日,刘拓在考察过程中意外身亡。图片来源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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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主要是旧石器考古嘛,研究一万年以前人类起源的一些东西。比如这两年去的广东英德青塘遗址,出了一个少女人骨,比较大的一个感受是墓葬,人类那时候开始有埋葬行为了,大概1万3千多年前。现在挖出来,骨头保存最好的是殉葬的人,直接扔到棺外的那种,反而棺椁越是豪华,骨头烂得越彻底。所以生前无论多大的家族,300年以后都破落了,连这儿有没有你的墓都没人知道了。

考古还有一个叫「灰坑」的东西,就是垃圾坑,这是我们接触最多的一个工作,捡古人的垃圾——陶罐摔碎了,古代人就挖一个坑埋进去,过一段时间再埋一批。挖出来的时候,有的口越来越撇开,有的越来越收拢,我们就研究这个规律。

比如文革时期的杯子、上世纪80年代的电视,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个样子了。当时做的时候没有感觉,但过几十年就变了,器物是有这个趋势的,要在「灰坑」里找到这些趋势,这些是定年份最精确的标尺。

一个很残破的陶片意义都很大,因为它是生活用的东西,相比墓葬品更新换代就快。比如死人穿的寿衣,可能多少年也不会换一个样式,但一个陶器顶多用五年,时代痕迹很强。

其实以后还想继续在专业上积累。但我属于比较随性的,没有明确目标。北大厉害的人太多了,哎,可能我努力到下辈子也赶不上这些人了,也就觉得没有必要跟他们一样。科研是需要有想法的,费脑子得很,我不爱想那么深入。真正做研究的就是在一个地方,好好待着,把那一个地方弄清楚,不会像我这样到处乱跑。

原来也觉得都读到博士了,一定要做出研究。不过好多时候,我也不知道论文的意义何在,好像专门要搞出一些杂志来,专门为了安排一些人发论文,为了毕业,那些杂志其实没有人看。真正有意义的论文,还是需要头脑很清楚,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。

现在我也劝自己,没有必要非得对口。我做科研的话,相比很多人贡献还是挺小的,那我还不如隔一段时间给工地送上半扇猪肉,让一线工人吃好一点,挖得细一点。

想法的一些转变跟「伊拉克」的经历也不能说没有关系,每一步发展成什么样,都是有因缘的。比如「伊拉克」之后,就有学两河文明的学生联系我,想用那些资料、照片,我就给他们了。能给人家拿去写个论文,也挺好的,当他们(搞学术的)的腿,到前方去跑一跑。他们干那个高兴,我干这个高兴。

也进了非常多的群,主要是旅游群,发现很多地方生活成本真的很低,算上房租都比家门口便宜,印度、埃及,一天可能就是10来块钱。有一些人永远都在外面玩,很洒脱,收入就靠代购,也能过得好好的。哎,我挺想的啊,但是没有那么大勇气,放弃所有。

有人觉得好像我挺放得开,其实牵绊也挺多的,还是觉得该有一个铁饭碗,有一个正常的职业,相对传统的一套生活,麻烦的是哪种决心都下不了。

毕业以后的工作,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想法。我们专业未来出路一般是考古所、大学、博物馆,博物馆和大学的过剩,去考古所的不多,做田野这块一直比较缺。而且也分地方,北京考古所就很多人想去,其实北京已经没有什么可挖的了。像新疆西藏青海,西部是非常缺人的,但是没什么人愿意去。

现在就弄些乱七八糟的,有找我写公号、写知乎回答的,给千字500,我就找一个人写,给他千字450,抽一点儿成。也有些节目《一站到底》《诗词大会》这种找过来,我去干嘛呀,长得又不好看。提高知名度有啥用,能赚钱的还行。

有一些做科研的人,喜欢把一些概念包装得很有意思,能引起关注是挺好的,不过我没有很大动力去干这个。在更实际的层面,让公众知道还不如让有钱人知道它有什么意义——

工地挖得细不细,差别还是很大的。大部分工地做得很简单,要盖楼了,可能底下有东西,比如西安的一个工地,三个楼盘出了300多个唐墓。现在建设太快了,开发商催得要命,在他们面前,我们显然很弱势。开发商说,“你多一天,损失多少多少万,你赔我吧”,一句话的事儿。就只能随便清理清理,总比直接挖掉好吧。

要是哪个富豪喜欢,直接就把这个地买了,慢慢挖,不盖楼了。还可以提高下一线工人的生活水平,出土的时候抠得更完整一点,更漂亮一点,不能有土渣,我就很高兴了。可以慢慢拼罐子,只要能从瓶口到瓶底拼出一溜儿,就非常高兴了,可以体现古人生活的原貌。很难拼的,大部分只能拼一半,后面的找不到,就作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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