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看到街上的戴红罂粟花的人渐渐变多,就知道11月份的「阵亡将士纪念日」又要到了。每到这个时候,本地英文电视台总会大段大段地播放有关加拿大军队的节目,而在这些节目中,「维米岭战役」(Battle of Vimy Ridge)一词出现的频率极高。 6 G9 E F: m3 h) q,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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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朋友看到这里就有疑问了:「维米岭」是什么地方?为什么这场战役这幺被加拿大人所关注呢? ' R' l6 q# q2 P7 Z E
: n# J, F7 X/ p) c9 x9 p维米岭位于法国东北,靠近比利时,是多莱地区(Douai)的制高点和战略要冲,在一战初期被德国占领。对德国来说,一旦失去维米岭,此后西去百余公里无险可守,协约国军队将可以顺利地穿过多莱平原(Douai Plains),威胁比利时(该国已于一战初期被德国占领),并从北面包抄位于德国本土的德军主力。此外,维米岭面向协约国的一面坡度较缓,而面向德国的那面(东面)则较陡。德军一旦失去这一阵地,再想夺回来便需要仰着脖子、顶着炮火冲锋——这无异于自杀行为。因此,德军不仅在此地投入重兵,而且积极修筑、加强工事,是德军整个西部战线守卫最好的阵地。 0 M& y" A; J# J& _* [' Y, Y( F, G.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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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加拿大军队投入维米岭作战之前,1914年和1915年英国和法国都曾进攻这里,但是都以惨痛的失败而告终。单法军方面,就有15万士兵阵亡。此后,双方一直在此僵持,长达两年之久。1917年,协约国军队计划在法国北部发动一场大战役,夺回维米岭与其背后的阿拉斯(Arras),撕开德军的北部防线。 ) ]% _0 n B& C8 U( S. G# F+ m
8 r3 T2 F5 Z5 M* t! r 3 C% H. H+ ]' F0 A3 A这场战役本应该是英法军联合展开,但是1916年的凡尔登战役令法军损失54.3万,士气大跌,几乎要哗变。这个时候让他们守守战壕还行。想让他们向德军阵地发动冲锋?那还不如赶着一群兔子去。 ; |; P; f K0 @0 ]4 S7 `+ [6 Z9 {7 g I& d& ]0 \' k7 r
至于英军,连续3年的作战也让他们的本土军团损失殆尽,只能倚靠新来的加拿大、新西兰、纽芬兰(当时还没有加入加拿大联邦)、澳大利亚等国的远征军。英军统帅部经过讨论,将战役中最难啃的骨头交给了年轻的加拿大陆军。 # G# c+ t- O8 R4 @ # _, b1 L; g( a/ V! n5 ^) O- C3 |4 \2 k6 a2 |
当时加军在欧洲战场共有4个师、超过10万人,由来自安省的亚瑟.科里(Arthur Currie)少将指挥。由于当时加军受英军统帅部节制,所以英国方面派出波宁中将(Sir Julian Byng),担任这4个师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。这种「空降」统帅的方式是兵家大忌,好在科里和波宁分工明确,没有出现将帅不和。最重要的是,两人的军事理念都是「谋而后动」,强调在进攻前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。 ( J! U2 @7 W3 P6 ^+ e; t* j 5 X+ N9 I& z5 A {: l4 m ) R) m6 Y/ g9 | F: y3 J1917年一月份战役计划公布后,两人就花了大量的时间做准备,研究德军的驻防。波宁找来先前进攻过维米岭的法军部队军官,让科里询问他们关于德军的状况。科里不仅问了军官,还走访了大量法军士兵,得到了许多宝贵的第一手资料。/ c/ L: f% f# }* f: |) I/ E
经过研究,他发现先前法军未能攻下维米岭有3点原因: " f- o$ N. U. v1 K& D* ^% M
1、维米岭阵前工事里遍布机枪位,火力极猛,步兵在冲锋过程中会遭受重大伤亡,而法军中的下级军官和士官一旦阵亡或重伤,整个建制就成了不知道作战意图的散兵游勇,很容易被阵前的交叉火力所消灭。1 W# \; I. H# `- z( d3 O
2、德军炮火干扰很有效。当法军步兵在己方炮火掩护发动冲锋的时候,德军便会向其炮兵阵地开火,令其无法充分发挥出掩护火力。+ f* y3 u2 t. T$ P
3、德军的战壕结构复杂,即便有少量的法军成功突破了阵地,也会死于接下来的残酷的战壕战。0 M3 a) @7 p$ Z% g0 @/ c8 m# C
鉴于上述情况,科里将军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训练和攻击方案。他将作战地图打印成小份,下发到排一级的单位,让每个士兵都过目、了解己单位的作战意图。这样,即便是下级军官阵亡,剩下的士兵也可以按照先前所学习的作战方案继续进攻。为了增强士兵在战壕里的作战能力,他还尽可能地调来了手榴弹、枪榴弹等近战武器,配备给一线的士兵。至于对付德军的阵前工事和机枪位,波宁则和英军协调,尽可能地征调火炮到维米岭战场,囤积炮弹。对于炮火难以摧毁的火力点,则命令工兵挖掘地道,用炸药炸毁。 0 b3 o, Q: B+ W& d$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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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7年4月2日,加拿大赴欧远征军第一师的火炮团朝着维米岭打出了第一发炮弹,战役正式拉开帷幕。虽然这个时候加军火炮数量已大大超过德军,但是并没有全力开火。没有多久,德军的炮火干扰就来了,一发又一发的榴弹在第一师的炮兵阵地上爆炸,给加军造成一定的伤亡,炮火也变得稀疏起来。 ' c+ q/ u% ~% R3 ^1 ^